不同,被迫迁移的事例数不胜数。笛卡尔、伽利略都是最好的例子,如果不想被卷入风波,唯独的办法就是三缄其口,不参与到任何敏感话题之中,这对他们好奇的天性无疑又是一种压抑。

即便抛开了买地让人匪夷所思的物质享受,此处开明的气氛,也是让从欧罗巴迁移来的学者们,接受了自己被贩卖和倒手的事实,安居乐业,甚至重新成亲生子,准备在异国他乡彻底安家的重要原因。在买活军这里,没有什么话题是完全禁忌的,官方虽然有明显的喜好,但倒也不会对异见者赶尽杀绝。

他们重视的是规矩,只要守住了规矩,在这个范围内,学者们是完全自由的——最简单的例子,买活军虽然不信神,也绝不鼓吹谢六姐是神,但只要你不在公共场所大加宣扬,也不会为了祭祀神明胡作非为触犯法律,那私下里,你要敬拜谁,买活军也管不着。

这种自由的气氛,和故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那是个连日心说都不能探讨的地方,不像是买活军,连六姐的真实身份都可以提出种种理论来猜测,‘索隐’。这样的气氛,无法不令学者们着迷,同时,此处对于华洋一视同仁的态度,也令他们颇为舒适——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,这种开明的政策有多难得了。

事实上,对异族人的仇视和提防才是常态,学者们无需多言就已经形成一致的看法:对主体民族以外的异族人,不论是生番、熟番、洋番、土蕃、内番、外番……都能够接纳且和睦相处,同时还保持了相当的组织性和良好的本地治安,完全是因为女军主的个人意志,倘若换上一个元首,很可能数年之间,整个氛围会以令人头晕目眩的速度变回原样,毕竟,国家和国家,民族和民族之间,以仇恨、摩擦、利益筑起高墙,彼此防范,这才是如今这个世界的常态!

“谁能取代她执政?不可能,谁都不会答应,即便是她自己情愿,可除了她以外,没有一个人会同意!”

在左翼一个不起眼的观礼区中,莫祈平也正激动地用拉丁文发表着自己的见解,他交谈的对象是平时和他关系非常冷淡的张坚信,“就算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,也会在浮出水面的下一刻被撕碎——哈!居然真有人能窃走神的权柄?这意味着什么?”

“如果让那个小偷成功,让人们见到了这条成神的路,他们的野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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